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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树先生冷笑道：你父亲于水，有没有跟你说过，他要纪念的战友是谁？
“李……李善水。”我说。
野树先生笑着说：李善水才是你亲爹——他是曾经的东北招阴人，整个东北招阴人家族，一夜之间，全部消失，只留下了你这么一个孤子和李善水本人，李善水把你托付给了于水，也就是你的养父，最后，李善水也消失了。
“你特么胡说什么呢？”我揪住了野树先生的衣领子，恶狠狠的吼道：再给我胡编乱造，信不信我抽你？
“哈哈！”野树先生冷笑连连，说道：这都是事实，不信的话，你可以把陈雨昊和冯春生喊过来——你让他们当着你的面，对质，看看……我说的话，有没有半点虚假——而且，你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，于水虽然不是你亲爹，但胜似你亲爹……你爹李善水，当年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。
“你……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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